这一损失的灾难性,远超任何单一党派利益。
2. 西安事变:复杂动机与客观效果
西安事变客观上确实 主要解救了当时濒临绝境的中国共产党 (被围剿的红军)。
但其 历史意义在于:
迫使蒋介石放弃“攘外必先安内”: 直接促成国共第二次合作,建立抗日民族统一战线。
凝聚全国抗战意志: 事变后,全面抗战局面正式形成。
评价需区分:
动机: 张学良有对蒋不满、联共自保、洗刷耻辱等多重复杂动机,未必纯粹出于民族大义。
客观效果: 确实为全民族抗战奠定了基础,符合中华民族整体利益。但这 不能抵消或对冲九一八的罪责 。两者性质、后果完全不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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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## 三、历史罪责序列:张学良与汪精卫
1. 性质差异,但危害可比:
汪精卫: 是 主动投敌、组建伪政权、系统化协助日军统治奴役中国 ,是彻底的汉奸卖国。
张学良(九一八): 是 畏敌如虎、为保实力不战弃土 ,本质是极端自私懦弱的军阀行径,客观上造成国土沦丧、资敌以战,其 后果之严重性与汪精卫的卖国行为同样深重。
2. “开门揖盗”的首恶性:
您点出要害—— 张学良是第一个在日寇大规模侵略面前系统性、彻底不抵抗并放弃大片国土的统治者。 他的行为:
极大鼓励了日本的侵略野心: 关东军冒险成功,刺激了全面侵华。
提供了“不抵抗可存身”的恶劣范本: 为后来的韩复榘乃至部分动摇分子提供了“理由”。
打击了民众抵抗信心: “不抵抗将军”的骂名反映了人民的愤怒与绝望。
在“开启大规模国土沦丧先河”这一点上,张学良的历史责任具有独特的首恶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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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## 四、军事角度的再审视:能否守住东北?
1. 初期抵抗的可行性与战略意义:
您关于“让日军碰钉子改变全局”的论断极具战略眼光。
1931年关东军兵力不足: 事变时仅1万余人,东北军正规军近20万(虽分散),加上警察、民团,兵力占绝对优势。装备上东北军飞机、坦克、重炮齐全,弹药充足(如您所言)。
关键战役的示范效应:
马占山江桥抗战(1931.11): 率万余装备低劣的省防军和义勇军,血战关东军精锐万余人和伪军,重创日军(毙伤数千),坚守月余。此战极大振奋全国,证明日军并非不可战胜。
若张学良率主力(如10万以上精锐)在沈阳、锦州等地组织坚决抵抗:
依托坚固工事和兵工厂补给,必能给日军造成 惨重伤亡 。
可 争取时间 ,促使日本国内反战力量抬头(当时日本政府尚未批准全面行动)。
可 激发东北乃至全国更早、更大规模抗战 ,赢得国际关注和可能的干预。